你有想过为自己的人生按下暂停键,去体验不一样的生活吗?
二胎妈妈甜在35岁的年纪,决定跟随丈夫一起出国去芬兰,丈夫读书,她则寻找更多地成长机会,至于两个孩子,她选择让他们陪伴自己的成长。
而在这个过程中,甜也得以感受到世界上教育最好的国家芬兰的教育,令人意外的是,最好的教育,一个月学费只需要350元。
今年是甜一家四口来到芬兰的第2年。她有一对5岁的龙凤胎,男孩象,女孩兔。乍一看,很容易以为是甜为了孩子的未来,来到世界上教育最好的国家。
但是相反,孩子是来陪父母的。
但在孩子陪伴自己的过程中,甜也切身体会到了芬兰的教育。
甜一家四口在芬兰拉普兰
「昨天风大,雪砸在脸上生疼,连我都放弃步行,开车去接娃。没曾想,孩子们依旧在操场上放风,雪花狂舞中两三岁的宝宝们像小蘑菇一样,一颗颗戳在雪地里啃雪挖雪,大孩子在打滚。老师很嗨地说虽然风大但还好不太冷。
来了芬兰之后才会发现,社恐并非他们代名词,SISU才是。SISU是什么意思,一句话很难解释,当你看到零下二十几度依旧步行骑车上班的人,你会说这很SISU,像是一种面对困难的勇敢和不屈不挠。
这种精神也被贯彻在幼儿的教育中, 比起讨论如何保护他们,学校更看重如何让他们自由坚韧地成长。 从坏天气里学习如何和寒冷相处,从玩耍中确保孩子自由追求乐趣。
最近似乎在慢慢理解之前非常介意的『上小学前不学习知识』这个芬兰逻辑,有空可以写一些感受。」
2月末,芬兰依旧寒冷,两个孩子的妈妈甜发了一条朋友圈。
为爸爸挖冰洞准备蒸完桑拿往里跳
纪录片《他乡的童年》里,周轶君探访芬兰教育。发现芬兰孩子上学时间非常晚,基本7岁以后才去学校。我们习以为常的考试,统一测试,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存在,统一的考试屈指可数。芬兰教师在教学实践中极大的自主权,教育主管部门很少下指导学习文件。芬兰的小学很小,全是小班教学,15-20人,老师可以有足够的精力照顾到每一个人,每个学校什么样的孩子都有,没有贵族学校,也没有重点小学。并且提供免费校餐。
这些也都在甜这里印证了。
到芬兰的第三天,刚倒好时差,象和兔就一脸懵逼地被甜扔进了住所附近的芬兰语日托(幼儿园),大人才有精力去安顿生活的杂项。
芬兰大多数都是公立学校,一小部分私立。正如芬兰教委会资深顾问 Reijo Laukkanen 说过的「芬兰是一个公平社会,而日本和韩国则是高度竞争的社会」。 甜也觉得公平得非常极致,不管在首都还是中部小镇,都确保有差不多水平的学校硬件和老师资质。
「今年初我们从中部城市奥卢搬来首都赫尔辛基,接触下来,教学环境、老师资历以及兴趣课程的选择几乎没有差别,反而是小规模城市的配置更充足,兴趣班不用掐点抢名额。在奥卢我家100米之内成规模的公共儿童游乐场就不下3个,而首都城市资源紧张就没有那么密集的放电场地了。」甜说。
也因为极大的公平,上学根本不用纠结, 教育网站上登记后,由教育部门分配,在离家最近的学校上学。
最大的公平还在学费。
为确保每个人享受同等权利,芬兰的学费不是一刀切,而是根据家庭收入来算。由于甜和先生都是来芬兰读书的学生,他们就被判定是没有收入的家庭。两个孩子在私立学校的学费只有50欧 (差不多350人民币) 一个月。如果是失业人群,还可以申请补贴,以免费或者折扣价参加兴趣班。
甜家就住在图片可以看见的那个高楼,所有学校的孩子就是都这个可见的区域里的,大家基本都是步行去读书
公平的另一个体现则是,高中前完全没有学校排名。
公平,是根植于芬兰社会的平权理念,给每个孩子需要的帮助,而不是给每个孩子一样的帮助。和平等所代表的资源均分不一样。
举个例子,甜买四个一样的牛角包,一家人吃早餐,结果就是先生不够吃,儿子女儿吃不完;而平权的理念是给需要特殊教育的小孩特殊老师的资源,给体育特长生更多的体育训练机会,给一年级数学已经达到三年级水平的小孩去跟三年级的小孩子一起上数学课。确保每一个孩子可以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获得对应的的支持。
这让甜一家感到非常受用。
「不学点什么吗?」是甜一开始最大的焦虑和担忧。
芬兰的教育体系里,1-5岁孩子都在日托中心,之后是1-2年的学前教育,7岁正式上小学。从学前班开始根据教育大纲,每天上课的时间不可超过4小时。剩下的半天,就有了甜常会看到的,小学生们在商场里逛,在外头瞎转悠。
「我们华人,还有印度家长,都会很焦虑,这是从小被教育要勤奋好学的我们骨子里就存在的。我们总觉得,你不学点什么吗?」甜说她认识一个在芬兰的华人妈妈,给孩子报了很多兴趣班,她觉得,无论如何得培养一个兴趣爱好啊,放学后至少还有事儿干。
总之,被卷惯的我们这一代家长总觉得孩子是不是要废了。
其实,芬兰的孩子也大量参加兴趣班。但不同的是,华人家长更多以结果导向,要学出点什么,要有点成绩。 而芬兰的家长,更多的是帮孩子找到一个兴趣,或者一个家庭共同的活动。
为了让自己保持警醒不要过于佛系,甜也开始给孩子报了各种兴趣班聊以慰藉。于是又有了下一个反差:学的都是什么呀!
在芬兰,所谓的兴趣课程都可以称为玩耍课。
音乐课推荐甜给孩子报「音乐玩耍课」,先玩一玩节奏和各种乐器,等再长大一点再学具体的乐器也不迟。到了期末的家长观摩日,孩子们开始非常开心地表演拍手打节奏。甜倒吸一口:天哪!这要是在国内,大概就2、3岁孩子的水平吧。
到了芭蕾舞课家长开放日,甜在现场倒吸一口气:这什么呀,连基本的踮脚都没有。
游泳看起来比较靠谱,因为芬兰是湖区国家,夏天都会去水里玩,游泳是必修课,要靠抢。
然而和想象中的教练把不敢下水的孩子扔进水里的画风截然不同,小兔因为怕水,整整一个学期,都有一个老师单独陪着她,大部分时候就是陪她坐在浅水区玩玩玩具。学期结束,小兔的头还没钻进水里过,而大象也是被评估无法进阶,下学期继续上新手班。
反正, 所谓的兴趣班都不是以教学为目的,主要是启蒙、好玩,让孩子们发现乐趣。
春夏之初最爱孩子放学后带着简餐在楼下公园野餐
甜碰到过一个印度老师,显然她非常懂中国妈妈。她对甜说「我有时候对我女儿也会有这样的困惑,每天play什么啊!」
对于这种「上小学前不学知识」,甜一开始是焦虑的,尤其对于好问好学的象。
「ABCD也不教,数字也不教,每天停留在123,我们大象早已过了这个阶段了。」于是,甜斗胆问老师「你的教学计划是什么」。
「我后来意识到,老师被问住了。」甜回忆,那是他们刚来芬兰的时候,老师听到这么一句问,就带甜去看环境,跟她说, 每天保证有户外活动,孩子这么小,以玩为主。
可是在国内,每个老师不都会追出来跟家长详细介绍自己有多么详细、优渥的计划的吗!
看着每天疯玩的孩子,甜开始研究芬兰的日托教学大纲。心想,就算要佛,我也得佛个明白。
于是甜看到了,学校要教会低幼的孩子学会独立生活技能和寒冷天气的穿衣法;要带他们去博物馆图书馆音乐会和公园,了解这个城市和国家的文化、历史和四季;每天要大量的户外和社交,在身体力量和情感情绪方面充分地成长。
去森林散步烧烤是全家最爱的活动
甜也了解到,国家早期儿童教育和保育核心课程是基于儿童在与他人和直接环境的互动中成长、发展和学习的学习概念,基于儿童主动能动性。孩子们天生好奇,希望学习新事物,并修改或重复他们所学的东西。学习是一个整体,无处不在。结合了知识、技能、行动、情感、感官知觉、身体经验、语言和思维。当儿童观察和检查周围环境并模仿他人的行为时,学习就会发生。玩耍、移动、探索都是不同的方法,都可以表达自己,抵达任务的完成。
甜恍然大悟, 「学习」和「玩」并非二元对立,让孩子玩其实是顺应他们的生长规律。
打开感官,体验大自然的方方面面,就是一种适合小孩子的学习方式,这个过程中,他们的身体得到了充分的发育,情感和能量也在跟小伙伴的玩耍过程中得到了释放。
甜看过芬兰教育家写的一本名为《let's children play》的书,里面最核心的理念就是, 孩子的天性就是通过玩来学习,做孩子的时间很短,要让他尽情的玩。
芬兰的教育学者也会强调,小孩子不是学习工具,不应该是996地学习,本身就应该有空间去玩耍,而不要去在意。不管是有没有意义的玩耍。
「书里说,感知、模仿就是孩子学习的基本逻辑。我们可能在孩子1、2岁的时候是在这么做的,后来就马上卷起来了。芬兰则把这条时间线拉得很长。他们觉得,压力下的学习不是自发的,要打折扣,只有基于玩耍和喜欢,才会有学习的动力。」
而这些兴趣的发现和获得,考验的是教育者。
甜曾和一位学习小学教育的朋友聊天,对方告诉她,老师或家长都要想办法找到孩子的兴趣点,用游戏化的方式引导孩子。所以, 芬兰基本都是全科老师,把各种能力融合在教学中,「诱导」孩子产生兴趣。 对于喜欢的课程,可以「加钟」 (但要先测试,确保是真的喜欢还是随便玩玩) 。
这是孩子们在幼儿园的杂技班
在去竞争化的学习氛围里,芬兰的孩子们更加容易自发地去学习,扬长避短发现自己潜在的能力。 这也是甜在今年过年的时候对自己的期许,她希望自己的陪伴是更敏锐的觉察和帮助孩子们发掘好的资源。
同一个父母,同一时间生下的孩子,象和兔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用甜的话说:在学校和家里基本不教的情况下,大象琢磨数学100以内的加减已经很灵活,认字和英文自然拼读也玩得很溜。而小兔20以内数字还没数清楚,对语言也不感冒,涂涂画画却一个人可以玩一个多小时。
因为有两个同龄同环境的孩子的对比,甜越来越觉得,教育就是用心感知他们所长,给他们提供相应的资源,培养好的习惯,在合适他们的方向上加以引导。每个人也只有发挥自己所长,才能如鱼得水且自信向上。
说了这么多儿童教育方面的差异,但「育儿」本不是甜和先生来芬兰的初衷。
事实上,甜正拥有的是几乎完美的生活,而她却看到了背后的隐忧——极度和谐是因为我们通过各种「外包」的方式避免了矛盾,而不是直面它。
当她把隐忧告诉先生时,先生尊重了她。
没法做决定的时候,先放一放。这是甜和先生的生活态度。
而那时的甜,对自己的状态很不满意。
刚生完孩子,而且是两个,天然的对个人时间利用极其敏感,极其介意无效工作。而体制内的现实常与愿望背道而驰。甜变得很暴躁,用她自己的话说「到后期都不care自己的情商管理了。」
「我差不多处在一个矛盾混乱的状态:想逃离,又陷在圈套内。也常问自己,这个年纪还能做什么呢?但混着吧,又很不爽。」那是甜出国前的状态。
2021年初,先生再次拿到offer。
过去一年,甜看到自己和先生在成熟,作为夫妻、父母、子女,不是说问题越来越少,而是解决得越来越顺滑。不管遇到什么问题,两人都能处理。 这个时候,投资自己,应该可以实行了。
「我们常说,希望孩子成为平和、努力、乐观的人。但这其实应该回到我们父母身上,与其对孩子有期待,不如期待自己。把自己经营好,让孩子看着我们就行了。」甜觉得这里有一个很微妙的关系,有了孩子,父母一定会努力变得更好,孩子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动力,但父母的努力不是为了树榜样而树榜样。
「为自己学习,又潜移默化地影响孩子。」甜觉得应该这么说。
用相对粗糙的比喻来形容夫妻俩的观点,大概就是 「与其为了孩子买个学区房,不如投资在自己身上,去学习和探索。」
也因此,几乎所有人都在诧异甜的不安分:自己已接近35岁,有两个越来越可爱的孩子,基本也没自己带过,英语忘得差不多,国内疫情好转,突然要去那么远的北欧过新生活?
也有些猜测:为已有的生活找出口,或是逃避国内不确定的疫情。
都不是,他们只考虑自己。所以,出行也变得顺理成章。
去挪威房车旅行途中睡着的两小只
如果说孩子给了她什么,甜觉得是一种积极转变的勇气。 她越来越意识到女性情绪在家庭中的重要性,所以她希望自己充满能量,身边人和事也都积极向上。
2021年8月,一家四口从浦东出发,飞往芬兰中部城市奥卢,也就是诺基亚总部。那时,两个孩子3岁半。
刚到芬兰的日子完全不是岁月静好。先生按计划去读书,而甜则陷入了巨大的恐慌。由于十多年的工作惯性,她有了强大的心理暗示:赶紧找个工作让自己忙起来,不能陷于家庭琐碎。她不敢停下来,总觉得自己应该继续像一只忙碌的小白鼠才对。
甜决定走出去学习。她被芬兰 「只要你想学,何时都不晚」 的氛围感染,做了很多学习计划。
去瑜伽课,发现同学们都是七八十岁的老奶奶,每个人都把兴趣爱好和工作看成一样重要;
甜在厨师课上
有一次早上,四人一起出门。象说「今天先去爸爸的学校,再去我和兔的学校,妈妈也去上学」。这一刻,日常的家庭互动让甜找到了价值。处在大量吸收新知识的阶段,担忧都不见了,你得应付当下的生活,尽最大的努力让生活上正轨。
随之而来的是真正捡回了对生活的掌控,这也成了一家四口最受益的地方。
甜有一句话直击人心,大概很多家庭都有这样的暗潮: 看起来生活经营得有声有色,其实有一大堆人在协助,父母、阿姨,甚至左邻右舍。
每天饭后的各自日常
甜的先生一直标榜自己是「超级奶爸」,因为孩子出生后,他就辞职了,理由是多陪陪孩子。但在甜看来,说是陪伴,不如说是刷了个存在感。国内家中有妈妈、阿姨,先生更多时间依旧是在工作,只是工作地点换到了家里。
一到芬兰,显然没人托底了。 不仅因为没有协助者,也因为芬兰这个国家对个人空间有着极强的保护,使得个体能动性很强, 有大量时间可以安排自己的生活。于是,甜家每做一件事都要计划和讨论,小到一个碗放哪里,谁叫早,谁接送孩子。
「有一天我发现,象现在特别黏爸爸。要在过去,爸爸一直是局外人,还不如阿姨来的亲密。」甜找到了生活的感觉,她笑说「我都无法想象回国后早出晚归,完全不管家中琐事的生活了。」
四个人关系紧密,谁都没法甩锅,芬兰生活增加了甜一家关系的厚度。 甜常说,我有时候回看,我们两个不算年轻的中年人在外面,拖着两个孩子,没有工作,社交受限,身份转换。但我们发现很满足,常会坐下来感慨。到目前为止,我们非常感激,一家人一起出来,完全掌控了自己的生活。
但当我从折叠的衣服堆中抬起头来的时候,我又陷入一种似乎与世隔绝的恐慌。于是我决定走出去…… 这种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的生活反而让我生长出了求知和做事的动力和自由,出国前的自我倦怠在离我远去。」
至于未来,甜还没具体想过。
在对待孩子们的教育上,甜和先生的底层逻辑是保持灵活度和开放性,而形式可以随现实情况改变。
对于象和兔,灵活性主要体现在语言上。
在芬兰的公立体系里面有英语班,所以希望孩子在读小学的时候,可以进入芬兰公立学校的英语班,或者去私立的国际学校读ib体系(即国际文凭组织IBO:International Baccalaureate Organization)。有了这样的准备,无论以后是回国,还是去更主流的学校,或是留在芬兰,都可以无缝衔接。
从事了十多年旅游的甜,目前正在着手芬兰在地亲子游学产品的设计。 做几款旅游产品一直是甜的梦想,这次终于可以结合专业、市场和兴趣点。这让甜觉得兴奋。」
先生6月份毕业,目前正在谈与芬兰人的合作。
这也解答了很多人的疑问「去芬兰是不是要花很多钱」「甜家是不是很有钱」之类的疑问——大多时候,还是靠的自己打拼。
甜一家在杭州本是普通工薪阶层,双双辞职来到芬兰后,先生依然维持着线上客户,保证了大头的收入。 虽然芬兰生活消费较高,但社交相应减少了很多,两个孩子的教育成本又比国内低不少,总体来说,甜觉得大部分人都可以handle。
贪恋芬兰的快乐学习,又得顾及国内的生意,甜和先生也不介意以后成为候鸟,中国和芬兰两地跑。
甜来到芬兰后,无形中多了很多来咨询的朋友,他们看到甜朋友圈里Po的芬兰生活和教育,心生向往。
芬兰教育这么好,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来?甜也想借此提示那些光有向往的家长。
从一开始的焦虑,到后来的坦然,甜一边看书学习,一边仔细观察象、兔,越深入了解越会明白, 单纯的教育系统其实影响很有限,整个社会的氛围、观念等对人的影响更大。
具体的教育手段上,每个国家只有最适合自己的文化和国情的,没有绝对意义上更好更差的,你不是那个文化、社会制度,硬要学未必学得好。芬兰老师这样教学生是因为他们文化、社会制度如此,美国老师那样教也同样由他们的文化、社会制度决定,不存在绝对的好坏。
单纯选择一个教育体系没有太多意义,这就像一个好学校肯定不仅仅是老师好,还有家庭、同学、所处社会的诸多影响。在一定水平线上,不同教育体系各有优劣,这个优劣其实也是各个国家文化、社会制度的优劣决定,你无法直接比较日本教育和芬兰教育,侧重点不一样,但是最后都教育出了高素质的劳动人群,良好的社会氛围,这就是好的教育,殊途同归。 与其问倾向于哪种教育模式,不如问更认同哪一个社会的整体文化、氛围、制度等。
当然,在同一个水平线上,每个国家有自己更擅长的技术领域,但这或许要到大学教育阶段了。
「这是比较佛系的思考,如果是追求一路名校,那自然是另一种道路了。」甜最后提醒。
在著名的Oodi图书馆,每个月去图书馆借书也是家庭必选活动。
周轶君在芬兰有过一次观念冲突,森林课上老师叫学生们去闻各种树木的味道,我本以为是要了解这是什么树,但人家只是让孩子们凭想象去形容闻到的味道,森林课是让孩子们了解人跟环境的关系,没有什么知识点。
甜也常和孩子去森林。
她在一次森林采菌后,写过一个朋友圈。这是一个妈妈的思考,作为今天的结尾——
「朋友带我们去他们的秘密基地采漏斗菌。低温的森林里菌子都是速冻状态,一摘就是一坨,爽到爆。问朋友怎么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蘑菇基地呢,她说 就是看林子类型然后走进去,你知道你总会找到,只要走进去。
摘完蘑菇四点,夜幕已经拉下来了,我们在森林里烤面包团子热狗。随后来了一位母亲带了两个孩子,不做什么,只是烤火看星星和聊天。
仔细想来每次去森林里新体验都是有本地人带着,我们自己也从未有胆量自己探索,纵使它非常安全非常容易进入。或许是因为从小到大,我们没有太多和自然相处的经历和经验。
记得来芬兰之前跃跃欲试想学习这边系统性的自然教育,来之后就很快放弃了。 自然教育不会是一个专业,最基本的是需要能便利地进入,洁净的生态,才会让人不假思索进入,体会它,感受它,被它疗愈和教导,最最后才是关于自然的专业知识。」
作者介绍
蒋瞰,作者,资深媒体人,Momself 专栏作者,出版书籍《山居普陀》《新手妈妈第一年》《山居莫干》《深夜书房》《不告而别》等。
所谓最好的教育
是父母和孩子一起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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